竞赛总结一觉醒来,发现枕边换了人-锦文小说

一觉醒来,发现枕边换了人-锦文小说

1
尖锐的警笛声。
浓烟自四处汹涌翻滚而来。
窒息压迫的感觉逼得人难以站立。
乔慕站在三十一楼的一间套房内,单手紧紧抓着窗户边沿,冷眼看向来人。
女子穿着一件深红的大衣,昂贵的毛领在灼热的空气里颤抖翻飞,她生得一双大眼,勾勒描绘精致的眼线,眼尾下垂,带出刻薄的弧度。
“冷凤。”乔慕咬着牙,冷声道:“我自认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,到底是为什么,你处处紧逼,甚至还要杀了我!”
“真是没礼貌。”冷凤身后一扇紧闭的大门,那里浓烟滚滚,灼热逼人。
但如此境况,她仍能笑得妩媚,甚至责怪道:“要叫表姐。”
乔慕冷冷看着她,心中怒火早已按捺不住,见她竟还要装腔作势,不由侧过头去,翻了个白眼:“傻逼。”
冷凤冷下眼来,双手环胸,轻蔑道:“你不就想死得明白吗?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“你说你从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,可是对不起,我就是看你不顺眼。”
“你从小就是这样,姿态端得那么高,以为自己真是大小姐?”
“你以为自己很聪明?能不能想到今天是怎么回事?”
她每说一句,便前进一步,最终逼得乔慕不得不整个人贴在墙上靠着。竞赛总结
这个表姐,从小就不喜欢自己,总是带着别的姐妹给自己难堪,乔慕那时候小,不觉得有什么。渐渐长大,便明白他们和自己不是一路人,后来就疏远了。
只是到底是乔慕妈妈的娘家,平常难免有所来往,乔慕心里不舒服,到底也不得不应承着。
但这个表姐似乎是个神经病,总是看自己不顺眼,偶尔见了面,也是想尽办法奚落炫耀中岛美雪口红,搞得乔慕也很烦。
后来的事情更甚,乔慕有个同班同学的追求者,叫姚峰,追了她大半年,但她觉得两人并不合适,就拒绝了。谁知道冷凤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情,横插一脚和姚峰勾搭上了,甚至大摇大摆向乔慕炫耀天师执位。
乔慕原本是无所谓的,只是冷凤那大摇大摆的样子实在惹人讨厌,她觉得心烦,便跟着同学去了酒吧喝酒。
谁知这一喝就喝出了问题,醒来的时候,乔慕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,身上斑驳的痕迹已经能说明一切。
她匆忙起身想走,还没回到学校,便接到好友的电话,一番着急的问候,她方才知道,自己的艳照已经挂满了校园的贴吧。
乔家是大家,在渝城也是有身份的家族。乔慕平时低调,这下照片出来,连着她的身家背景也被人挖掘出来,大写特写。
舆论的导向是可怕的。
乔慕甚至没有回过神,脑子都没清醒过来,就接到她爸乔知林的电话,劈头盖脸一顿怒骂,气头上说出的话自然没什么理智,乔父又一向脾气暴躁,甚至说出不认她这个女儿的话来梁植 高晓松,还勒令家里人不许暗中与她联系。
至于乔慕的解释,他是一概不听。
乔慕站在冷风里,浑身发抖,姚峰却出现了。
他眼中有愧疚,并告诉她,与冷凤在一起,是因为她说可以借此刺激乔慕,好让乔慕心生在意,喜欢上他。
这狗屁不通的逻辑,乔慕自然不信,但姚峰态度强硬,姜正阳当时她体力不支,居然硬是被姚峰带去了他的房子。
幸好姚峰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,只是嘱咐她好生休息,一应生活用品他都准备了齐全,甚至一日三餐他都有安排,亲自下厨给乔慕做饭。
他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,但乔慕的心情没有丝毫放松,因为她知道,他每次出去,都会把门从外面反锁住。并且,她的手机也在第一时间被姚峰拿走了,家里甚至没有通网络。
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。
姚峰一早就出去了,房门被反锁,冷凤是怎么进来的,乔慕已经不觉得意外。
于是在外面发生火灾的时候,只能无力抓着一扇窗户,脚底发虚地质问,想要死个明白。
事到如今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渣男配贱女,乔慕二十年来的良好修养,遇到这两个人算是毁尽了。
乔慕蓦然抬眸,眼底刻骨的恨意不加掩饰,她寒声道:“冷凤,从头到尾都是你算计好的,姚峰也不过是受你利用。”
冷凤淡淡一笑:“不错。”
她坐在高脚椅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乔慕,眼神冷漠犹如看待一只将死的蚂蚁。
2
“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的姚峰,引诱起来也非常简单,可见你的魅力真不怎么样。”她说:“毕业在即,我不过告诉他,和我在一起就能得到冷氏实习经理的位置,他就这样轻易同意了。你如果早知道是这样,还会这样装腔作势,自以为低调,不张扬乔家的身份,来和你的同学交往吗?”
“至于你的同学,就更是简单,带你去酒吧,只需要几张钞票而已,就能把药放在你的杯子里。”
冷凤说到这里,忽然笑了起来,那笑容阴寒恶毒,好似来自九幽的鬼怪:“你知不知道,那些照片,是谁拍的?”
乔慕手指一颤,皱眉道:“你……”
“没错啊,是最喜欢你的姚峰。甚至,配的那些暧昧的文字,也是出自他的手笔。”
乔慕几乎无法站立,她大口喘息,单手按住胃部,每一口呼吸都觉得无比恶心。
在这一刻,她已经无法去分辨冷凤说的到底是真话,还是为了伤害自己的心而说出的谎话。但是不可否认,这一番话,效果拔群。
她以为自己并不在意,但当想到那个面容清秀干净的男孩子,曾经那样真挚地告白说喜欢自己的时候,还是会觉得疼痛。世间情爱究竟有多可怕,人心究竟有多恶毒,她在此刻全然无心思考,脑中已然一片空白。
冷凤心中却是全然的快意,她看着她,语气愈发轻快:“而这处房产,怎么可能是姚峰家里能买得起的,这是我的房子。也是我,让他带你来的。”
她扬着下巴,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里,眉眼勾勒精致,烈焰红唇如同门外疯狂舔舐墙壁的火焰。
将一个人推入深渊,于绝望之际递出一条藤蔓,即将获救之时又斩断。
尤其这个人还是她怨恨了十几年的人,实在不能不叫她痛快。
乔慕的最后一眼,只看到冷凤张扬的妆容,张合的红唇无声说着:“去、死、吧。”
冷凤的背影飘逸而轻快。
她打开一直关着的厨房门,火势瞬间蔓延开来,而她自己则从大门离开了。
听见大门轰然关上的声音,乔慕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了,灼热的感觉,火焰灼烧着她的皮肤,鼻间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……
终于,她再也忍不住,打开窗户,纵身一跃——
前尘往事在这一刻倏然远去,迎面而来的除了令人心底发空的失重感,还带着隐隐释然的解脱。
然后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。
顺便啃了一嘴泥。
“……”乔慕觉得自己的脸多半是毁了。
人生难道还有比跳楼不死脸着地毁容更惨烈的事情吗?
她挣扎着,单手撑地站起来,摸了一把脸,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迹。
这里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围观群众和警车,耳际有着浅淡风声,遥远而清冽的草木清香幽幽传来。
远处是巍峨的山,飞瀑奔流,潺潺流水穿岭而过,蜿蜒逶迤,汇聚小溪。沿溪而生的不知名植物生长得极为茂盛,隐藏着星点初生的花蕾,含苞待放。
乔慕一怔,惊讶之下已经忘了自己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大劫,不由自主循着溪流往远去看。
却见一株参天古树枝叶繁盛,树干粗壮高大,更奇异的是,竟然修建着扶梯。
乔慕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,还是如同小说里说的那般穿越了。
她掐了掐胳膊,感觉生疼。
只得咬牙往古树走去。
走得近了,却见树上别有洞天,竟然是一间宽大的木屋。
这木屋与树干浑然天成,让人想象不出到底是怎样建成。
乔慕在树下站定,抬手遮挡住穿叶而过的刺目阳光,朗声道:“请问,有人吗神关羽?”
叫了几声,无人应答。
日头渐盛,她觉得有些口渴,加上之前与冷凤的对峙让她觉得十分疲惫,到了这地方,精神稍微松懈下来,倦意便控制不住了。
只好不请自来,上了木质扶梯。
与她想象的不同,屋内陈设齐全。
两室一厅的格局,厨房的门开着,客厅的是落地窗,阳光洒进来,落了一地碎金。
外表来看,她还以为这会是一处破旧散乱的树屋,谁知里面竟别有洞天。
几个房间的门都开着,房内的摆设也简单整洁,见不到人影。
但闯入别人家里已是不妥,乔慕无心窥探,转而去了厨房,正好看到整理台上有一壶水,不由松了口气,倒出来,一饮而尽。
她料想这水一定是外面那溪水里的,因为入口只觉一股甘甜的味道涌上来,舌尖与肺腑一同清凉,甘美的感觉令人通体舒畅。
彻底放松下来,乔慕方才想起,不久前发生的一幕是多么惊心动魄。
人心到底可以有多恶缪如婷,今天算是见识了。
冷凤。
姚峰。
一想到这两个人,刚刚才放松的心情不由又揪紧了。
原本想着,做鬼也不放过他们,却没想到,自己没有死成,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。
眼下看来,也只能等房子的主人来了,才能知道在哪了。
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个地方,妈会不会担心?
而爸呢,得知自己这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女死了,会不会觉得死有余辜?
再想起冷凤,自己的亲表姐,到底是什么时候,才对她恨到了这样的地步,非要她死才可解恨?
乔慕想了很多,靠在沙发上,眼皮渐沉。
落日余晖,静谧无声。
叫醒乔慕的是一阵难耐的酸疼。
鸦翼般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,片刻,她睁开了双眼。
头顶是雪亮的灯光鹿胎胶囊,吊顶边缘的花纹精致简约,空气里有淡淡的安神熏香。
乔慕一怔,正要起身,却敏锐地发现有什么不对。
她没穿衣服。
3
与此同时,她也看到了与自己一样躺在床上的人。
男人一头墨黑的头发,长眉几乎入鬓,却没有一丝杂乱。
眼皮垂着,只能从长而直的睫毛上想象此人拥有一双怎样精致美好的眼眸。
鼻子直而挺,仿佛笔直的峭壁,鼻翼窄小,鼻头光滑,甚至窥不到一点杂色。
尤其一双嘴唇,睡着的时候是放松的弧度,微微上翘,更显得红润自然,连身为女人的乔慕都要扼腕叹息。
但只是一瞬间,乔慕就回过神来。
这个人她认识。
白墨。
江城白家的唯一继承人,年纪轻轻已然独揽大权。乔家属于边缘的家族,这样的大人物的名字,自然如雷贯耳,只有仰人鼻息的份。
乔慕之所以认识他,是因为自家老爸乔知林从商,研究了不少业界人士,家里随处放着许多商业杂志。
白墨出现在杂志封面的概率可不小。
只是——
我怎么会和他躺在一块?还没穿衣服!
这情形实在叫人不能不想歪。
乔慕揉着太阳穴,感觉头像是要炸开一样疼。
她深吸了口气,看着自己锁骨周围斑斑驳驳的吻痕,又看了看自己被掐得紫青的胳膊,简直服气。
这一幕和当年被冷凤算计的一幕是何其相似。
只是当年那个人,乔慕并没见过,甚至不知道他是谁,就被莫名其妙拍了照片发出去。那时候她醒来是一个人,可不像现在这么为难。
她想着,出于礼貌,是不是应该问个好。
比如——
白少你好,我是乔家的乔慕,初次见面,请多关照?
……怕不是要被人怀疑是个脑残。
这件事情,明明吃亏的是自己,但因为另一个主角变成了白墨,乔慕一下子感觉棘手起来。迫于白氏的压力,她甚至觉得是自己占了对方的便宜。
但她还来不及准备好措辞叫醒白墨,便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他们两个身处一个房间里,但显然是酒店的套房,酒店的服务生不可能这么没有规矩,那么他们到底是哪来的钥匙?
乔慕想起当年自己不雅的照片被放在贴吧置顶,配上令人发指的文字说明,一下醒悟过来。
只怕来者不善。
慌乱中,她只能草草抓起散落在地上属于自己的衣服,手脚并用往身上套。
“咔哒——”有人拧开了门锁。
恐惧与慌乱纷至沓来,乔慕在这一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……然后她就真的钻进去了。
乔慕看着自己身下的沙发,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竟然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树屋!
她以为自己是进入了什么古怪的梦境,低下头却看见自己身上斑驳的情.色痕迹仍然清晰,甚至四肢的酸痛感也十分真实。
到底怎么回事?
她没有时间细想更多,就听到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来。
“你们是谁?”这声音冷而硬,冰而凉,如深山寒潭,沁透心扉。
乔慕一下明白过来,这是白墨的声音。
推开门的两个小记者面面相觑,其中一人举着相机,尴尬的是已经按下快门,闪光灯一亮,就把白少精壮的上身装入了相机里。
白墨双眼一眯。
“对、对、对不起白少!”另一人只觉头皮都炸裂了,狠狠掐了照相的人一把,双腿绷直,一鞠到底,腰弯成了九十度临时天堂小说。
白墨的眼神深如寒潭,看着诚惶诚恐的两人,眼底冰凉,目光犹如打量某种低廉器物。
他伸手按了一下放在床头的手机。
两人战战兢兢,还来不及说什么话,就见门外进来两个高壮的男人,穿着样式统一的青黑色宽松服装,单手一个起落,意图拍照的两人便被对方反剪了双手,关节处传来剧烈的疼痛。
白墨伸出手。
保镖将相机递到他的手上前金所。
存储卡被格式化,他掀开被子,裸着上身站了起来。
“不论你们为谁工作,出于什么原因来到这里,让你们进来,是我保镖没有及时赶到的疏失。”他淡淡地睨着几乎要跪到地上的两人,眼神冷漠犹如俯视蝼蚁:“说出实情,或者让我的律师来处理,你们有两个选择。”
两人原本就是受冷凤指使,想搞个微博热搜来的,不想因此得罪白墨,这下眼看要难以收场了,还有什么敢隐瞒的,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但冷凤也不傻,并不会告诉要拍照的人是谁,只谎称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,因为得罪了她,方才让他们来的。
乔慕听得心惊,冷凤为人歹毒而缜密,在平时竟然丝毫看不出来。
只是临死之际,她告诉自己,是姚峰拍的照片,现在为什么是这两个人?是冷凤当时故意撒谎刺激自己,还是因为自己重生,所以原本的事情也发生了改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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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墨听得莫名,昨晚他并非下榻这个酒店,原本是合作方订好的住处,他在半路却发现有人跟踪,司机与保镖一行人跟着,难免引人注目,这才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。
却不料还是着了道,中了药物,从来清冷克制的白少,昨晚甚至没能看清躺在床上的人长什么样子,就这样草率地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。
唯一略感欣慰的是,对方和他一样,也是第一次,至少不用担心传染病之类的了。
现在听这两人说了这许多,看来是阴差阳错的,他们进错了门?
白墨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明星和昨晚与自己度过一晚的是同一个人,他单手系着扣子,长眉紧皱,表情已显不耐。
白宇姗姗来迟,远远听见几句香港苏文大学,一进来就看见这阵仗,目光微动,瞬间了然。
“擅闯房间,随意拍照,甚至早有预谋。单凭这几点,已经足够白氏提起诉讼,不要以为混淆视听,说自己进错房间就能了事。”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白墨的神色,面上不紧不慢地向两人施压:“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
这两人原本就只是为了蝇头小利而来,哪想到摊上了这么大.麻烦,当下只差磕头自证清白了,一个劲表示自己真的是进错了房间。
白宇也听得头疼,用指节敲了敲房门,冷道:“滚出去看清楚,这是1609号,不是1606号。”
两人听见这句话,自然如蒙大赦,巴不得马上离开。
保镖松开了手,两人连相机都顾不得拿,就要往外跑。
“今天的事情,如果你们够聪明,白氏自然不会追究。”白宇话锋一转,语气平平:“但如果让我听到别的消息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两人哪里有听不懂的,纷纷表示自己十分识相,絮絮叨叨说了一通,这才得以放行。
白墨全程不语,目不斜视湖北禁毒网,听完一场闹剧,已然整理好衣装,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冷漠。
“现在才来?”他语调微扬,眸光浅薄,显然是不满的。
白宇从小和他一起长大,是白氏旁系的子孙,重重筛选之后才得以到白墨身边成为心腹,私底下关系不错,知道白墨并没有真正生气,于是赔笑道:“路上堵车,处理了点小事故。”
白墨自然听懂他的弦外之音,淡淡道:“查清楚是谁的手笔了?”
白宇收敛了神情,意有所指:“来自江城。”
江城。
白家已经是江城的望族,地位之高,如果自认第二,只怕没什么人敢称第一。
但这个范围,并不包括齐家。
白宇简短一句话,两人心知肚明。
幸好齐家的人晚了一步,被白宇带人拦住,这才控制住了事态。
“嗯。”白墨神情淡淡,好似并未放在心上,转而道:“这两人看起来不像是说谎,但为什么别的钥匙能打开这间房门?昨晚我房间的人是怎么进来的?你去查一下,是酒店的疏漏,还是有别家的参与。”
“好的。”白宇推门离开。
“门外等我。”白墨支开保镖。
他穿着昨晚的衬衫,纯白的质地,其实已经皱了,但衬着他波澜不惊的表情,却显得衣冠楚楚,好似要去参加盛宴一般。
房间不大,床侧有一个立式衣柜,正好能容下一人。
白墨拿起外套,声音无甚起伏道:“我不知道你的目的,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,昨晚发生的事情,不是我的本意,我希望不会传出去。但如果你选择告诉别人,我希望你已经斟酌好自己的实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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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乔慕是藏在了衣柜里,对于这个交付第一次的人,他也没多大心思窥探,昨天的事情是意外,如果对方也是受害者,两人就更没有见面的必要了。也许不知道对方是谁还要好些,否则以后遇见也是尴尬。
白墨顿了顿,自衣袋里拿出一张卡,道:“如果是被迫……我很抱歉。这里有一笔钱,密码是卡号后六位,怎么处理你决定。”
他甚至没有留下姓名,简单两句话交代完,就带上门离开了。
直到房间安静下来许久,乔慕方才心神一松,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内,好似自虚空撕开了一条口子,出现了一个大活人。
她抓着被角维塔斯猝死,浑身颤抖,许久方才相信,自己是真的躲过了这一劫。
再回头看着床头柜上的一张银色银行卡,凝视片刻,自嘲地笑出了声。
白墨把她当做另有图谋的人,甚至大发慈悲,还留下一笔钱。
所幸他并没有看到她的脸,事已至此,乔慕也不是死守底线,看不清现实的人。
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自己阴差阳错,进了一个空间,甚至重生回到了被冷凤陷害得身败名裂的时候。
她不知道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推动,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,还是原本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。
但无论如何,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。
乔慕站起身来,用力攥紧银行卡,锐利的边缘将白皙的手指刺得血色全无。
身心疲倦,她随手将卡扔进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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