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多大一部描写散户股民生存状态的书:《股海》连载(6)-周书养

一部描写散户股民生存状态的书:《股海》连载(6)-周书养

自从雷静请裴光明洗脚之后,裴光明对雷静的态度一下子变了,他不再反感她,反而害怕她了,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害怕她,似乎他有把柄被她抓住一样,他一想到她为他做的摇式按摩,他就觉得浑身发烧脸发烫。他摆脱不了被她玩弄的感觉,尽管那种感觉是美妙的胡绪鹍,但他觉得心理上不平衡,凭他的感觉,他也能做到平衡,但他又不敢沾惹她。凭着记者的嗅觉和几年来做特稿的敏感,他觉得,雷静的身上有很多值得挖掘的故事。她一个名牌大学金融系毕业的,怎么会去洗脚,在这个过程的演变中,究竟发生了什么?她说她炒股有更大的秘密,炒股能有什么秘密呢?她不是西安人,她的老家在哪里?她家里还有什么人?还有,她为什么要表现出那种无所顾忌的样子?她的这种表现,是否隐藏或者掩饰着她极为痛苦的心理。在现实生活中,很多人都这样,明明心里很苦,但却能极力表现出很快乐的样子。
裴光明对雷静的重新认识,使他们变得亲切了。在股市上,雷静还是和裴光明共用一个交易键盘。他们在一起看股票时那种专注,那种亲密无间的表现,给人一种美好的错觉,让人觉得他们就是同床共枕的情侣。
有天中午,雷静一只胳膊搭在裴光明的背上看股票的走势,开始的时候,裴光明很不习惯,总会把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开,但雷静偏要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或把胳膊搭在他的背上。他心想,自己的命根子都被她把玩了,还在乎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吗赵权孙佳仁?裴光明被人从后边拽了一下,他站直了身子,回过头来,发现刘艳梅站在他的身后,他吃惊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不该来,是吗?”刘艳梅一脸的愤怒。
“不是,你不是上课吗?”
“我今天没课,我就想来看看,股市到底有多大的魔力,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?”刘艳梅说完,扫了一眼雷静,转身就走。
雷静伸出舌头,扮着鬼脸看着裴光明。裴光明像做了贼一样飞快地跑出了交易大厅,去追刘艳梅。
在交易所的南边,裴光明追上了刘艳梅。他伸手拉住刘艳梅时,刘艳梅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说:“把你的手松开。”
裴光明一脸无奈地说:“你听我给你解释。”
“我又不是瞎子,我看得清清楚楚的,还用你解释吗?”
裴光明的嘴动了动,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。
刘艳梅指着裴光明问:“我问你,那个女的是不是咬你手的那个女的?”
裴光明低着头说:“是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?”
裴光明一脸无辜的样子:“我们俩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没有什么关系?”刘艳梅愤怒地说:“没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勾肩搭背,那么亲昵?”
裴光明说:“我们俩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挑食害处多。”
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有嘴说不清的裴光明一气之下一拳打在了路边的法桐树上,粗壮的法桐树并没有因为他愤怒的拳击而有丝毫的动摇,而他手背上关节突出的部分已经皮破血流爱回扣返现网,他举着瞬间肿胀流血的手问刘艳梅:“你现在相信了吗?”
刘艳梅看着裴光明的手说:“你简直是个疯子!你有本事就把这树打倒了。”说完,她扬长而去。
看着刘艳梅远去的背影,气急败坏的裴光明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在法桐树上踢了一脚,这一脚的力气,足以踢翻一头公牛。岿然不动的法桐树被踢得掉了一块老皮,青绿之处流出少许乳白色的汁液。这一脚踢出之后,他就原地蹲了下来不断地揉脚梵顿星人。他的脚像被架在烈火上烤着一样剧烈的疼痛。
蹲在地上的裴光明招来了行人诧异的目光,他勉强地往路边挪了挪,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,点燃一支,深深地吸了一口,呛得他咳嗽得连气都缓不上来,就在这时,有人在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一下,他扭头向上看时,发现雷静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“你烦不烦啊?”裴光明大声喊叫。
雷静偏着头问:“要不要我给你女朋友解释一下?”
“我说你没事老把手搭了我肩膀干吗呀?”
雷静耸耸肩说:“我就喜欢把胳膊搭在你肩膀上,那样很舒服呀!”
裴光明的脸变得铁青,他恨不得咬雷静两口,他站起来指着雷静问:“你成心的是不是?”
雷静一副无辜受冤的样子说:“我怎么知道你女朋友会来呀,再说,不就是把胳膊搭在你的肩膀了吗?多大个事,你女朋友也太小心眼了,真是的!”
“行了,你赶快走吧,烦!”
雷静嘻嘻嘻地笑着,笑着笑着,突然不笑了,她问:“ 你的手怎么了?”
裴光明没有一点好语气地说:“不管你的事。”
“你这只手够倒霉的,炒股不赚钱,被我咬了一次还没有好利索,现在又伤着了,哎呀,可怜那!”
裴光明站着,觉得脚疼得比手还要厉害,他冲雷静说:“你有完没完,滚!”
雷静故作生气的样子说:“你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知好人心那,好吧,我滚喽!”说着,她转身走了。

思绪如麻的裴光明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,觉得乏味,便去了听雨轩。听雨轩是他常去的一家茶秀。他喜欢听雨轩的环境和氛围。那古朴典雅的装饰,轻柔缥缈的音乐和四处飘散的茶香,总能让他心平气和、神清气爽。当他走进听雨轩的大厅,想寻找一个靠窗的位置时麻蜥蜴,却发现雷静坐在一个靠窗的桌前冲着他笑,他有点吃惊地看着雷静,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像魔鬼的影子一样让他难以摆脱。雷静边笑着边向他招手婢女异闻录,他走过去,看见雷静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壶龙井,两个空茶杯。
“你在等人?”裴光明问。
“是啊,”雷静说,“这人不是来了吗?”
裴光明左右看了看说:“人在哪儿?”
“你不是人吗?”雷静说:“我等的就是你,老天有眼,还真把你送来了。陈启杰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?”裴光明问。
雷静神秘地一笑:“我相信第六感觉,我心无杂念地想着你,你必然会随着我的感觉而来。”
裴光明坐下之后,雷静给两个茶杯里倒上茶,自己喝了一小口后说:“这个龙井味道不错,是你喜欢喝的那种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龙井位面奴隶主?”
“那次我给你洗脚的时候你说的啊。”
裴光明若有所思地“哦”了一声,想起那次洗脚,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,他觉得自己在雷静面前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尴尬。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,他端起茶杯闻了闻,喝了一口。
“怎么样?”雷静问。
裴光明说:“品茶品的是人品,而非茶品。”
雷静脸上的微笑僵住了,她说:“我告诉你,我的人品没问题,无需你来品评。”
裴光明本想借品茶发几句牢骚,没想到雷静倒认真起来了。于是,他说:“我是说,茶不在好坏,关键在于和谁品?”
雷静说:“我知道,今天惹你女朋友生气了安若菲。我又不是故意的,咱俩不是最好的哥们吗?”雷静说着又笑了起来,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裴光明为了岔开话题,便问:“你怎么不去上班呢?”
雷静脸一下子沉了下来,显出少见的严肃,说:“换地方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每两个月换一个地方?”
“为什么?”
一脸平静的雷静与一分钟前活泼开朗的她简直判若两人,她直直地看着裴光明说:“我在找一个人。”
“在洗脚的地方找人?”裴光明不解:“为什么不去单位找?”
“他失踪了,但我知道他特别喜欢洗脚,所以,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他。”
“你男朋友?”
雷静摇了摇头。
“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?”
雷静点了点头说:“很重要,比我的生命还重要。”雷静说着,眼里突然充满了泪水。裴光明觉得,像雷静这样的嘻嘻哈哈女人是不会流眼泪的,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哪里还有眼泪。在他看来,眼泪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稀缺资源。可此刻,谈到一个他要寻找的人时,竟然泪流满面。难道这个人真的比她的生命还重要?
雷静抽了一张纸擦了一下泪水,勉强地冲裴光明笑了一下。
“能告诉我真相吗?”
“以后我会告诉你的,我说过了,足够你写一本书的。”雷静说着,给裴光明的茶杯里添上了茶水。
雷静喝了几杯茶后,说她该去上班了,让裴光明再坐会。看着雷静离去的背影,裴光明觉得,雷静真是一个变化莫测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。
雷静走后纪维克,裴光明闭着眼睛,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沉思。他想让自己那颗浮躁的心静下来,好好把自己的生活现状梳理梳理。可是,当他想到股票的时候,就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。股票就像一根带着倒钩的毒针扎在他的心上,让他拔不出来。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,股票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他的生活和工作,他想尽力把股票抛在脑后,可是,当每天股市开盘的时间一到,他就像吸毒的人犯了毒瘾一样浑身都不自在,他就忍不住想去看股票,一旦看起股票,就会深陷其中,难以脱身。
一壶龙井被他喝得寡淡无味了,他才郁郁寡欢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。当他掏钥匙去开门时,刘艳梅把门打开了。
“你干吗去了,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刘艳梅说着上前抓住了裴光明受伤的手,用手轻轻地摸着问:“还疼吗?”
裴光明嘴角挣出了一丝微笑说:“不疼了。”
“你怎么能那样呢?你打在我身上都比打在树上让我好受。”
裴光明笑了笑说:“我永远都不会把拳头落在你的身上的,我觉得男人打女人是最无能的表现。当然了,除非女人逼急了男人,否则,男人是不会对女人动手的。”
刘艳梅笑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,双手抱住裴光明的腰,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说:“我知道。”说着,她那柔软湿润的双唇从裴光明脖子移动到下巴洞头新闻网,一秒钟的停顿之后,他们闪电般地接吻了。接吻是引爆情感的导火索,是激发人性原始动力的催化剂,是对接男女之间的正负电极。一阵疯狂的激吻和肆无忌惮的爱抚,在电闪雷鸣中,带来了酣畅淋漓的云雨,云雨过后,心灵上空尽是醉心迷人的彩虹秦晋肴之战,灵魂深处有祥云在自由舒展。云雨之情是最能化解生活纠结的,它能滋润生命之树常青不老。刘艳梅在尽情享受了爱情的滋润之后,柔声细语地说:“答应我,这辈子只许你爱我一个人。”裴光明笑着点头。刘艳梅说:“你不要再和那个女人来往了,你看看,大庭广众的,你们勾肩搭背的能不让人有想法吗?”裴光明一脸无奈地说:“我和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。”刘艳梅噘着嘴说:“你整天在股市上和她泡在一起,你能保证她没有想法?”刘艳梅说着塞德克巴莱,把裴光明的手拉过去放在她的胸脯上。裴光明会意地用手轻轻揉着她的乳房,刘艳梅开始在他的怀里扭动着,呻吟着,这种扭动与呻吟又唤醒了裴光明冲动的血脉。他一翻身,又压在刘艳梅的身上黄玫瑰简谱。刘艳梅紧紧地搂着裴光明的腰说:“我喜欢你压在我身上的感觉。”裴光明说:“我压着你不累吗?”刘艳梅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说:“不累,让我感觉到特别踏实。”裴光明把脸贴在刘艳梅的脸上,像是自言自语地说: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?”刘艳梅说:“如果你找到工作的话,我们明年暑假结婚。”裴光明把头抬起来,看着刘艳梅说:“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找不到工作,我们就不能结婚。”刘艳梅说:“你不能老泡在股市上吧,你不适合炒股断喉剑,你是那种很有激情的人,你就是炒股,也是激进型的。记者是你最合适不过的职业,你要是离开了新闻行业,就无法体现你的价值,你懂吗?我怎么都想不通,你怎么能被股票迷成这样?你也不想一想,自从你炒股以后,你写了几篇像样的稿件?你的心思全在股票上,你现在离开新闻行业时间还不长,好多同行都知道你,你这么继续晃荡下去,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了,你还能干新闻吗?再说了,我家人本来就反对我们在一起ca1558,你现在这样,要让他们知道了,不就增加了我们的阻力吗?”
裴光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刘艳梅的身上滑了下来,他看着天花板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又生气了?”刘艳梅用手抚摸着裴光明的脸问。
裴光明说:“你说的有道理,我是不能这么晃荡下去了。”
刘艳梅说:“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位置,有人说过,什么是天才,所谓天才,就是能够准确地在这个社会上找到属于自己位置的人,文章多大只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了,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。”
“得了,你别当幼儿园老师了,你当大学教授算了。”
“我说的有道理吗?”
“有!”
“那你还赶快找工作?”
“找!我明天就去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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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书养,1968月2月出生于陕西商州,1992年开始发表作品,1995加入陕西省作家协会,1996年6月进入媒体工作,先后做副刊编辑、特别报道部记者、新闻周刊主编。2016年入选“陕西百名优秀中青年作家艺术家资助计划”(简称“百优计划”)人才。。迄今已发表散文、小说、纪实文学300多万字,曾在《延河》《知音》《家庭》《南方周末》《华西都市报》《羊城晚报》《武汉晚报》《扬子晚报》等近百家报刊发表作品。纪实作品曾多次获奖。现居西安,供职于媒体。著有长篇小说《特稿记者》、《股海》,非虚构文学作品《创客云商》。